薄大校心尖上的小妖精薄齐修盛可
23岁,薄齐修不辞而别
——可可,我把你卖了。
27岁,微醺
——你要是敢走,信不信我把你最后一件衣服也扯掉?
29岁,他扯着她的婚纱
——哈,你的婚礼终于还是泡汤了。
算计,有时也是一门艺术,到位与否,关乎性福。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情有独钟
精彩选段:云市高级的私人会所里,今日巨星璀璨。
近几年入主云市并迅速崛起的傅盛集团,总裁傅云辰和副总裁盛可的订婚宴正在华丽举行。受邀而来的政、商、媒体各界朋友将偌大的古朝围得的水泄不通。古朝的两层地下停车场停满了各色高级房车,更有无数安保人员出动,只为确保订婚现场的秩序。
傅云辰进来的时候,盛可正在补妆,她今天身穿一袭酒红的小礼服,小巧精致的露肩设计,将她的身形勾勒的益发完美。傅云辰眼睛微微一亮,轻轻勾起唇角,俯身揽住盛可的肩膀。盛可见他过来莞尔一笑,椭圆的梳妆镜里便出现了一个艳若骄阳的美女和一个呈痴傻状态的帅哥。
“你怎么来了?会场都准备好了?”
女声清清冷冷,在这微凉的春日里竟如丝丝暖风吹进了傅云辰的心头,傅云辰心头一颤,搂着她的肩头靠的更近,这会儿怪声怪气的笑道:“我的盛大小姐,虽然小生早就习惯了您的美丽,可是还是时不时的会被您惊艳住,为了小生的身心健康,您可不可不已不要总是这么漂亮啊?”
“少在这贫嘴!问你正事呢。”
盛可忍着笑,一把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倾身向前专心致志的整理自己额前的刘海。
傅云辰这会儿直起身子,稍息立正,右手举起放在耳间,做出一个标准的敬礼的姿势,朗声应道:“是,首长!”
盛可被他的动作震到,眼底莫名的异样一闪而过,很快又笑着拍拍男人的肩膀,打发他出去。傅云辰的神色转了又转,终于还是不动声色的在她脸上小啄一下,这才转身出了门。
彼时天色刚刚暗下来,休息室内的灯光正温柔,盛可逆着光线望过去,转身而去男人白衣黑裤、器宇轩昂,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盛可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旋即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时隔多年,韶华不再,她竟然在跟别的男人订婚前,因为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想起了曾经那些不齿的往事。
想到这里,连盛可自己都吓了一跳。“别的男人”,事到如今,傅云辰、她的未婚夫,在盛可心里依旧还是“别的男人”么?
盛可神色暗了又暗,紧紧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居然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她抽出湿巾擦手,迅速整理心情。三分钟后,明艳动人的笑容再次跃然脸上,盛可望着镜子中的精致妆容,心满意足的提步出门。
大厅里正是人头攒动,盛可这会儿怡怡然出现,现场顿时没了声音,所有人都倒吸着凉气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正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下楼的美丽女人。外界传言傅盛集团的副总盛可明艳动人,满场宾客这会儿却只道——百闻不如一见。什么沉鱼落雁,什么闭月羞花,在这一刻通通靠边站。
盛可的美,是那种摄人心魂的毒,叫你连想要忘掉,都会觉得是一种罪过。
傅云辰这时也笑,丢下面前刚刚空运过来的这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蓝色妖姬,快步走到盛可身边。只见他搂着盛可细嫩的腰身,低头不知说了句什么,旋即,威名远播的盛副总便小鸟依人的依偎进他的怀里,脸上的笑意,比这迟迟春暮更令人心动。
男女主角就位,明晃晃的一对璧人站在台上,长袖善舞的司仪带头称赞。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众人都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台下众人中,艳羡的有,嫉妒的有,甚至连杀气腾腾的——也有!
那会儿大厅的气氛正热烈,台上即将成为未婚夫妻的两人更是巧笑嫣然,被摆成心形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蓝色妖姬旁,一个男人正斜身倚着大厅中间的雕花石柱,微微眯起的丹凤眼中,嗖嗖的射着小冰刀子。
这人目测身高一米八五以上,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正装套在身上更显得挺拔俊朗,再往上看,更是生得面若冠玉、貌比潘安。此时随随便便在这里一站,便惹得满场的女宾纷纷抛来媚眼。只是美男这一刻却满身戾气,一脸的生人勿近的架势,着实没有台上那位温润。
“你跟人家玫瑰花叫什么劲啊?”沈梦琪大大方方的挽上他的小臂,眼睛盯着男人脚下破碎的花瓣,低声揶揄的笑,“我看你不像是来参加人家的订婚宴的,倒像是来吃人的。”
男人冷眸一闪,狠狠地瞪她,这会儿便压低了声音道:“沈梦琪,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惹我!”
年轻的女孩子笑的更艳,仰起头看他,一字一句的说:“薄齐修,我也警告你,你要是再威胁我,我就去跟姑父告密,叫他把你丢进深山老林里。”
被叫做薄齐修的男人此时神色更冷,一张俊脸比脚下的黑色大理石颜色更深。他忽然微微一笑,抬手干掉杯里的红酒,低头望着沈梦琪眸色深深。沈梦琪顿时浑身一震,笑嘻嘻的松开男人的胳膊,混进人群中找自己的好姐妹们玩去了。
夜色正浓,水晶宫般的大厅人头攒动,薄齐修站在角落里遥遥望过去,主席台上的一对璧人正手挽着手点头致谢。“执子之手”,薄齐修再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反感这个词了。什么最美好最幸福,此时在他看来,就是最残忍最恶毒。
或许是身边的玫瑰香气袭人,薄齐修在这一秒只觉得被熏得鼻酸眼胀,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连骨节都泛着森凉的青白。他拧着眉,神色暗了又暗,终于还是大步流星的转出角落。
台上的两个人正巧下来敬酒,薄齐修这时神色又欢快了一些,招手叫来侍应生,端起一杯红酒便迎了上去。
“傅总!盛总!”薄齐修举杯,一脸真心祝贺的样子。
傅云辰长袖善舞,听到这声音先是微微一愣,待看清眼前的人时,顿时便又笑的得体,那副眉眼弯弯的样子,好像眼前的男人是他多年的故友。
“这回是不是还叫你薄大校了?”
男声清朗,在这华丽的宴会大厅里响起简直比那刚刚奏上的钢琴曲还要动人。傅云辰轻轻搂紧了盛可的肩膀,一脸云淡风轻的看着薄齐修。
人品、家世、容貌集聚一身,在云市恐怕怎么数都数不出十个来,薄齐修和傅云辰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会儿在这一聚,瞬间便吸引了全场得知注意力,身边早有好事的政要过来。傅云辰自是不必多说,云市近几年来新晋企业家,身价不菲,这薄齐修却更是不一般了。
薄老将军一生戎马,是当年上过朝鲜战场的人,娶得是当时副省长的大女儿。薄老将军常年在外,年近四十才得了这么一位公子。哪知这位薄少更是了得,从小便是文武双全,四年前突然弃文从军,短短几年的特种兵生涯,竟然立下大功,成了全军最年轻的上校。
“齐修,你可真是神出鬼没呀,你爸爸不知道你回来了吧?
说话的正是薄齐修父亲的好友,云市的市委书记。傅云辰闻言心里冷笑,是呢,还真不愧是特种兵出身,竟然躲过了我的眼线进来这里。
薄齐修谦逊的笑,“家父确实还不知道,我这不是听说傅总和盛总订婚,想着都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就直接过来了。”他笑的眉眼弯弯,此时正温柔的看着盛可,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晶亮。
“可不是,傅总和盛总可是给云市做了不少贡献呢。”市委书记同志拍拍薄齐修的肩膀,“你们聊,你们聊。”
薄齐修浅笑着点头,目送那人离开,这才转过头来盯着盛可的眼睛笑,神色温柔。
他生得高大,盛可这会儿仰着头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直到傅云辰微微的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这才回过神来。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示意傅云辰一起,这才笑道:“多谢了,薄大校。”
四年的潜心修炼,足以让她在任何人面前都能笑的无懈可击,盛可现在就是披着防弹衣的白骨精——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薄齐修神色未变,专注而温柔的盯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女人,朗声笑道:“可可,你还是这么可爱,还是这么……心口不一。”
他最后几个字发音极轻,但却正好能让身前的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盛可登时变了脸色,彪悍的字眼正欲脱口而出,却被傅云辰拦下,一把搂进怀里。那动作做的熟练,一气呵成,饶是薄齐修做了万全的心里准备,这样赤/裸/裸的看在眼里,还是被伤的体无完肤。
“薄大校说笑了,我们家可可向来就这个毛病,平时在家里也总是骗我呢。”他笑的一脸温情,一双晶亮的眸子专情的盯着盛可。
薄齐修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气,这时笑的更是温柔,他盯着盛可笑道:“果然还是穿酒红色好看呢。”
盛可闻言,心跳陡然漏了半拍,随即便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男人。
想当年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薄齐修便对穿着极讲究,尽管盛可属于那种衣服架子一样的身材,穿什么都不难看,可是薄齐修却坚持说只有酒红色衬她的气质。那个时候盛可还不信,可是不知不觉衣橱里的酒红色便越来越多。就连今天如此场合,她竟然也无知无觉的选了这个颜色。
薄齐修看着眼前的女人脸色忽明忽暗,顿时笑得格外欢畅,他还是能影响她的,不管是好是坏。
盛可也笑,对着傅云辰时是温柔动情,可对着薄齐修时,却是凛凛的杀气。
“薄大校谬赞了,是阿辰觉得这件礼服款式好,于是便各个颜色都做了一件。”
眼前的女子巧笑嫣然,精致的五官迎着大厅华丽璀璨的灯光更是妙不可言,酒红色的礼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转身而去的背影更是曼妙,就连周身的空气中都隐隐含着那人身上独有的香味。
亲爱的可可,四年不见,你身上竟然还是那瓶香水的味道。
薄齐修不动声色的压下心底的一股邪火,望着相携而去的两道身影,慢条斯理的浅啜着杯中的红酒。
亲爱的可可,这次回来,我不会再离开。
第二章竹马是只狼
盛可怡怡然的挽着傅云辰的手臂离开,酒红色的裙摆不经意间轻轻飞起,醉了在场不知男人的心。
她胸口提着一口气,脊背挺得笔直,脸色不变、目视前方,细高跟鞋当当的敲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冷硬清脆,那声音听到傅云辰的耳朵里,格外心惊胆颤。
“可可?”
傅云辰一手揽着盛可的腰身,微微俯身低声叫她,从外人的角度看来,神态格外亲昵温柔。
或者,这里应该这样描述:高大俊朗的傅王子一手揽着美丽高贵的盛公主,俯身、低头,两个人郎情妾意,额间相抵,在这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甜甜蜜蜜。
然而,王子与公主的童话终究还是会结束,落幕之后,便是所有观众所不能预见的另一番风景。
“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傅云辰此时眼神专注,声线低沉温润,缓缓地滑过盛可的心头,竟然生出丝丝的战栗来。盛可抬头看他,眼神空洞茫然。傅云辰轻轻的晃着她的肩膀,盛可这才回过神来。
“阿辰,你都知道吧,我跟薄齐修……”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云辰用手指抵住了嘴唇,“嘘,你不需要解释。”
傅云辰勾着嘴角轻笑,用余光搜罗了整个会场都不见刚才的男人的踪影。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俯身轻轻把眼前的女人搂进怀里,一手轻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这般安好的场面本是不应该被人叨扰,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种人,专干阻人姻缘的缺德事。
“呦,你俩藏得够深的呢。”
一到响亮的女声传过来,伴随而来的便是那人没心没肺的笑。盛可从傅云辰怀里挣脱出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装,便扬着眉望过去。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以为你死了呢。”
盛可恶劣的皱眉,一脸轻松的望着眼前的短发美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盛可这么多年的死党——纪闵晴。
“切——”
纪闵晴瞥她一眼,转头对着傅云辰点头轻笑算是打过招呼,才转身挽上盛可的胳膊笑道:“你死了我都死不了,你这死孩子少在这咒我。”
盛可示意傅云辰先去忙,自己便拉着闺蜜去了休息室。两个美女一红一白,一个长发飘飘、身姿卓越,一个短发利落、精致干练,都是勾人魂魄的主儿。
“我说,你也忒缺德了吧?你看你家傅总裁那一脸的欲求不满的小样,我看着都心疼。”到了休息室,纪闵晴便一脚甩掉高跟鞋,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
盛可递给她一杯水,笑道:“傅云辰又不是种马,你以为哪个男人都跟你家迟纬似的?”
话一出口,盛可就后悔了,她是聪明人,不管外人怎么看怎么说,迟纬的事情都不容她置喙。纪闵晴已经变了脸色一双凌厉的丹凤眼里闪着的寒光,看的盛可都心惊都跳。
“闵晴,我……”盛可拉着她的手,“对不起。”
纪闵晴撇撇嘴,又叹了一口气道:“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迟纬他就是一匹种马,还是英国皇家种马!”
盛可嘴角抽搐,她从小就认识迟纬,可以这样说,两个人之间可谓是穿着开裆裤的情谊,那小子什么模样再也没有人比盛可更清楚了。
“他去哪了?怎么我订婚都不来?”
盛可佯怒,试图缓和气氛。却不知这样一句恰恰点起了纪闵晴心里的小火苗,只见她“噌——”的一下子抓住盛可的手,神色认真的看着她道:“可可,你得帮我。”
“……怎么了?”
纪闵晴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我已经派人去调查全市的酒店和私人会所了,要是让我知道他滚到了哪个小妖精的床上,”纪闵晴这会儿神色更冷,“看我不剁了那小妖精的爪?!”
盛可轻笑,“要我准备老虎凳还是辣椒水?要不我去买桶硫酸?”
纪闵晴眸色森森,冷冷的道:“不用!你去准备一把瑞士军刀。”
“玩玩就好了,你可别再整出人命啊。”
纪闵晴又是冷笑两声,“放心,死不了人的。”
盛可坐她身边,拉着手道:“闵晴,你是玩真的?”
纪闵晴这时又笑,神色森然道:“老娘要切了迟纬的命根子!”
哐当——
盛可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纪闵晴这时抬眼看她,笑道:“你激动个什么劲啊?我跟你开玩笑呢。”说着又拉起她的手道,“我看看,也不小心着点。”
盛可拧眉看了她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真的?”
纪闵晴白她一眼,道:“废话!我怎么舍得?”
盛可一脸的不相信,以前不是没帮她捉过奸,把迟纬堵在被窝里的时候简直数不胜数,哪一次纪闵晴不都是心肝宝贝的把迟纬哄回家,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那些手段充其量是吓唬吓唬当时的狗男女。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盛可看她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后怕。
迟纬有多荒唐,盛可从小耳濡目染;而纪闵晴又有多狠绝,盛可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傻啊?我犯得着把我后半生性福也牺牲了么?那岂不是便宜了那混蛋?”纪闵晴巧笑,“我说,你今儿脑子进水了?还是被订婚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盛可眼神暗了暗,没有答话。
“可可,你跟我说实话。”纪闵晴拉着她的手正色道,“你是不是还爱薄齐修?”
盛可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这会儿定定的看着她道:“我恨他。”
纪闵晴顿时了然于胸,她就知道傅云辰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其实纪闵晴早就看见薄齐修了,纵观全局,当年薄齐修在盛可最需要他的时候抛弃了盛可,甚至还一走了之。现在好了,功成名就的回来准备夺人所爱?纪闵晴冷笑,天下的好事岂不是都让他一个人占尽了?
两个女人正各怀心事之时,种马大人驾到。
迟纬今天上身穿了一件驼色的开米司,□是一条黑色紧身裤,标准的倒三角的身形被勾勒的益发完美。这会儿一手插兜,一手撑在门框上,丹凤斜飞的样子,简直风流倜傥的让人捶胸顿足——如果不是种马就好了。
盛可有时候就想,好好的一个迟家大公子,怎么就蜕变成了一匹皇家种马呢?
“我说,两位美女,该出去的就出去吧,楼下的帅哥们都等急了,尤其是你家傅总。”迟纬勾着眉眼坏坏的笑,盯着盛可说。
见盛可不理他,又径自笑笑,摸着下巴道:“我说盛大小姐,我迟纬横行风月场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这么不地道的,人家傅总看得到吃不到也就罢了,你现在连看都不让看,那岂不是要憋死傅总?”
纪闵晴一个抱枕丢过去,迟纬接在手里,“老婆大人,要谋杀亲夫也得回家啊,家里作案方便。”
盛可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起身出门,然后纪闵晴看见,自家老公脸上的笑意也随即直达眼底。在那一刻,纪闵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心里有一小块地方塌了。
“他在后花园。”
盛可经过门口时,听到迟纬小声说。她偏头看他,那人也深深地看了盛可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黯淡了,又有什么东西升起来了,却是一闪而过。盛可定睛再看,那人早就一脸□的前去招呼自家老婆。
这个“他”指的是谁,盛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可就是这份了然于胸,才让盛可愤恨的恨不得撕碎了自己。
盛可八岁认识薄齐修,十六岁时跟薄齐修早恋,二十岁时被薄齐修抛弃。到现在,她二十四岁了,他们整整认识了十六年。十六年里,盛可所有快乐与痛苦的回忆都来自于薄齐修。
当年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一直都是国企一把手的父亲涉嫌贪污泄密,被捕入狱,母亲早在盛可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盛可带着同父异母的妹妹可谓是走投无路。也就在那个时候,薄齐修跟她提出分手,并且一走就是四年。薄齐修硬生生的在盛可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撒了一层新鲜的盐巴。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盛可站在楼道的窗口向后看去,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什么青梅竹马?她的竹马,其实是只狼。
楼道里竟然是开着冷气的,盛可觉得冷,那股寒意似乎能透过身上每一个毛孔慢慢渗进人的心里,让你想拔都拔不出来。
盛可搓了搓手臂,迅速整理好思绪,正转身欲走,却被人一把钳住,拉进怀里。嘴巴被堵住的前一秒,她清清楚楚的闻到一股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
第三章投错了胎
他高大,盛可完全被他罩在怀里,这会儿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被薄齐修牢牢锁在怀里,下巴被抬起,嘴唇被侵略,舌根更是被吸的发麻。盛可这时觉得呼吸不畅、双腿无力,身子更是软软的向下跌去,这却正中薄齐修的下怀。只见他大手一捞,盛可细嫩的腰肢便牢牢地握在了他的手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在盛可觉得黑暗铺天盖地的过来时,薄齐修放开她的唇,随后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她的嘴角。盛可片刻恍惚之后,抬脚便踢向男人的小腿,那人明明可以躲开,却还是微笑着挨了这一脚。
说不疼还真是骗人的,盛大小姐的高跟鞋可是纯牛皮的,饶是薄齐修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会儿被那尖细的小跟硬生生的凿在小腿上,还是感觉到一丝微妙的痛意。
可是日思夜想的小女友就在跟前,精致的五官下掩不住的怒意,那样子竟然让薄齐修恍惚回到了从前的岁月。这一刻,哪怕是盛可对他撒泼毒打,薄齐修都会觉得安好,就连小腿上的那一丝丝痛意都是带着甜蜜的。
“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的味道还是这么美妙。”薄齐修勾着眉眼轻笑,一手摸着下巴,满脸的回味。
盛可冷笑一声,抽出纸巾轻轻的擦嘴,她慢条斯理的做完每一个动作,这才抬起眼睛答道:“我也没想到,四年不见,你的吻技还是这么差。”
“吻技差不要紧,床上功夫还不是包你满意?”薄齐修神色未变,这会儿笑的益发暧昧,一脸你最清楚的表情。
盛可心下一沉,面上更冷,却又挑眉看着眼前的男人,“是么?可是阿辰说,里面几乎都是新的呢。”
饶是薄齐修受过特种兵的专业心理训练,听到这话也变了脸色。男人那一方面的能力是不容女人质疑的,更何况,盛可面对的是兵王出身的薄大校。薄齐修有多爱面子,此时就有多生气,而他有多生气,盛可就有多欢快。盛可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格外畅快的对他甜甜一笑,转身走下楼梯。
大厅里正是人声鼎沸,盛可刚刚下楼便被傅云辰牵了过去,那时舞曲刚起,只见傅云辰微微向后一退,弯腰做了一个请舞的礼节,盛可迟疑了一秒便把手伸过去。舞曲曼妙,两个人皆为人中龙凤,这会儿更是旋转翩跹,惊为天人。
这时大厅的灯光正温柔,盛可越过傅云辰的肩头和无数人影望去,大厅的另一边,男人一袭燕尾,优雅矜贵,女人裙角飞扬,风姿卓越。刚才被他吻过的嘴唇在那一刻,变得刺痛。
女人最介意的是什么?说实话,女人最介意的,不是爱而不得,而是分手后再见,他过得比自己好。
盛可的一双美目正嗖嗖的放着冷箭,却听到傅云辰叫她的名字。
“你踩到我的脚了。”
话出口,傅云辰更是心下一沉,盛可的舞跳得极好,像今天这种踩到别人脚的失误还是第一次发生。至于原因,傅云辰不愿意多想,但是心底却比谁都清楚。
盛可连忙调整步子,再抬头,已不见了那人的踪影。她借着转身的空档环视大厅,终于还是徒劳。再回神搭着傅云辰的肩膀跳舞,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了。
傅云辰正要跟盛可说话,却见她脸色一暗,急忙道了声“对不起”,丢下自己的未婚夫和满场的宾客,不知所踪。
当场哗然。
****
我们不得不称赞媒体界的朋友们的高效率,当晚发生的事情第二天便见了报。傅云辰捏着手里的报纸神色冷了又冷。这照片拍的极好,照片上盛可转身离开时的神色,凝重到傅云辰心里都闷闷的痛。
“不是叫你封锁消息吗?”傅云辰把手里皱了的报纸一点一点铺平,眉眼不抬、声音冷硬。
办公桌前的人一片默然。
“陈光,”傅云辰这会儿抬头,眼中满是红血丝,身上还是昨天宴会上的那件衬衫,“你不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吗?”
助理陈光抖了一抖,终于还是开口答道:“有人给报社施压。”
傅云辰顿时心下一片了然,右手的食指中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上的报纸,眼睛死死地盯着报纸上的女人,眸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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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可第二天晚上到家的时候,父亲刚好在楼下。
“爸,我回来了。”盛可放下手里的皮包,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的疲惫。
盛镇南轻咳一声,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案几上,原木质地的案几面发出闷闷的一声,盛可太阳穴的神经紧接着一跳,她觉得头更疼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昨天为什么丢下全场的人离开?”盛镇南不动声色的问道。
盛可心里烦躁,这会儿正皱着眉,偏头去看见同父异母的妹妹缩头缩脑的溜进来。
“盛安!”盛可扬声叫她。
“盛可!我在问你话!”
盛镇南年轻时是国企的一把手,向来以严厉威名远播,后来经历一些波折退了下来,但是身上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没有消失。他此时沉着声,整个盛家客厅气压陡然下降了好几度。盛安吓得登时抖了一下,盛可不怕他,可是心里却也蹙了一下,脾气“噌——”的就窜上去了。
“您在家休息好就是了,我自己的事情自有分寸。”
“你这是什么话?!”盛镇南脸色铁青,“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盛可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爸爸,我说了我自有分寸,您就不要管了。”
“你有分寸,你有分寸会丢下全场的人不管不顾,你知道今天报纸上怎么写么?”盛镇南气的浑身发抖,丢过来一张报纸,“报纸上说你另有新欢!”
盛可随便瞥了一眼,一把扔开,“报纸上的事情又不是真的,您信它做什么?”
“那你说,你为什么走?难道不是出去追姓薄的那小子?”
盛可登时浑身一震,没有顶嘴。盛镇南看她的样子权当是默认了,这会儿心里更气,一掌把身前的案几拍的震天响。
“你怎么这么……”
“下贱?”盛可接话,冷冷的笑,脸上的神色看的一旁的妹妹心惊胆战,只听她继续道:“当年我妈妈死活都要为你生下我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同样觉得她下贱?”
啪——
盛可只觉得左耳一阵轰鸣,随即脸上便泛起了五个手指印,她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盛镇南,笑道:“四年前,我卖身把你换出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下贱?你心安理得的活着,到现在赚够了,又开始跟我摆父亲的谱?”
犀利、刻薄,盛可此时的样子像一条吐着红色信子的毒蛇。父女间的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盛家客厅气氛冷到零下,一直缩在一旁的盛安过来拉拉她的衣角,小声叫她:“姐姐……”
盛可这时正怒在心头,这时随手一甩,盛安便被自家姐姐甩到沙发一角。
盛可冷笑道:“你别这样叫,某人听着心里不舒服,堂堂盛镇南的女儿怎么能认做一个贱人的做姐姐呢?”
“盛、可!”
盛镇南此时脸色墨黑,一手扬起来举过了头顶,浑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盛可依旧笑的美艳,这会儿又把右脸送过去,“怎么?心疼了你女儿?是不是还想再打一巴掌?”
“你——”
盛镇南此时眼神森森,盛可却话题一转,添油加醋道:“你这么想我跟傅云辰订婚,是不是还想我再卖一次身?”盛可嘴角挂着不知道什么情绪的笑意,“这回你还想换什么?”
“混账!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混账的女儿?!”
“哪里,哪里是你生的我?你不过是当时一不留神,贡献了一股排泄物而已。”盛可扬眉看他,脸上是明晃晃的冷笑,心下却是一片惨然。
盛镇南更是浑身颤抖,一把甩开二女儿拉上来的手,拿起案几上的茶杯扔过去,只听“哗啦——”一声,骨瓷茶杯摔个粉碎。盛可摸了一把脸上的茶水,又不紧不慢的摘掉粘在身上的茶叶,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是混账,而是,投、错、了、胎。”
第四章独醉
接到酒保的电话时,傅云辰正坐在云市最大的报社的总裁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前,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说被收购就被收购了呢?而且总裁还是这么个冷面修罗。
“小绿是谁?”
标准的男中音响起,像黄金大厅里奏出的名曲,此时缓缓滑过每一个人的心上,竟然生出丝丝的寒意。傅云辰此时脸色一丝表情也没有,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红木的办公桌上一下一下的敲。
不多时,站在众人身后的一个女孩子站出来。
“傅总,你好,我就是小绿。”叫做小绿的女孩子直接开口,脸上没有一点扭捏之情,“您未婚妻那篇文章确实是我写的,照片也是我拍的,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傅云辰闻言轻笑,抬眼打量眼前的女孩子,半长的短发刚刚齐肩,头上还戴着一个棕咖色的贝雷帽,不是标准的美女,但是倒也帅气个性。
“你都把我要问的说完了,还要我问什么?”傅云辰意外的没有生气。
“哦,那就是没什么要问的了?”小绿也笑,挤眉弄眼的看着傅云辰,“那老板大人能不能下班了?”
傅云辰嘴角微微抽搐,正欲开口,助理便捧着他的私人电话过来。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不多,傅云辰接过来看,盛可的名字正在屏幕上闪啊闪的。
电话那边,却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声,说手机的主人已经醉倒了,请他过来一下。
一屋子的人眼看着傅云辰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暗,皆是心里大呼不妙,却不料总裁大人收起电话便宣布了下班,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傅大总裁神色匆匆的起身离开,连助理递过来的外套都来不及拿上。
一路飞驰赶到酒吧时,傅云辰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比刚刚跑完一万米跳得还要畅快。
那时夜色正浓,他透过光怪傅离的时空准确的找到了吧台上的女人。那人还是一身职业套裙未换下,此时正一手拿着酒杯趴在吧台上,消瘦单薄的背影在夜色的衬托下更显寂寥。那一瞬间,傅云辰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左胸口的某个地方——兵荒马乱。
见他坐下,盛可迷蒙的眼睛清明了一些,这会儿大着舌头问道:“怎么是你啊?”
傅云辰心下一沉,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笑着,眼神更是温柔而专注,只听他答:“不是我又是谁?你以为是谁?”
盛可皱了皱眉,摇头晃脑的又灌下一杯酒。
“唔,让我猜猜,”傅云辰盯着她看,神色温柔,“薄齐修么?”
盛可玛瑙色的双眼忽然亮了一下,一只手臂撑着身子看他,良久才道:“你……不是薄齐修,薄齐修是个……混蛋,还是个贱人……他欺负我……”
她醉了,傅云辰心里清楚。
如若换做平时,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不是一副女金刚的样子?哪里会像如今这般神色略带幽怨,双眼雾蒙蒙的,尽显娇憨之态。
嘴上这样那样的骂着,盛可还是觉得不解气,她忽然整个身子趴过去压在傅云辰的身上,企图动手捶打两下,但又猛地发现不是那人,这时心里踟蹰,身体便摇摇晃晃的向下倒去。
为了防止她掉下去,傅云辰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怀里的小女人不安的扭着身子,借着忽明忽暗的光线,傅云辰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红肿的左脸颊上,有五个清晰的指印。
“谁打的?”
他的声音低下来,不似平常的低沉磁性,而是泛着压抑和冰冷。哪怕是上一秒还是计较这个人心里到底爱谁,这一秒,却还是满心满眼的都是她身上的伤痛。狼大曾经在流光系列中写过这样一段话:爱情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一件事吧?他自己可以被她伤到痛死,却不能忍受看到她受伤。
易地而处,此时亦然。
不管盛可到底爱谁,傅云辰的心意却是明朗的。爱情与婚姻不同,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然而爱情,却是可以一个人去爱的,哪怕是对方不能给予回应。所以这一刻傅云辰的心里才会这般森然,他爱着的女人受伤了,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被允许的。
盛可迷茫了好一会儿,直到傅云辰一手轻轻的摩挲盛可红肿了的皮肤,低头轻轻的吹气,问她“疼不疼?”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爸爸啊,”盛可答,“哦,不对,不是我爸爸,应该是盛安的爸爸——盛、镇、南。”
她一字一句的念,缓慢而认真,眼里的悲伤也抑制不住的流落出来,她抓着傅云辰的衣领,小心翼翼的问:“他不是我爸爸,那谁是啊?我怎么没有爸爸呢?”
傅云辰浑身一震,盯着这个在家里受了委屈独自跑出来买醉的女孩子,胸口泛起一股酸意。
你心疼了。
傅云辰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
他一把抓住盛可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手心里,一面小心翼翼的哄着:“乖啊,咱们回家。”
喝醉了的小女人格外不乖,执意拉着傅云辰的衣领不松手,反反复复的问那一句:“我怎么没有爸爸呢?”
傅云辰的心一下子就柔成了一池吹不皱的春水,此时更是耐着性子心肝宝贝的哄着,终于把盛可弄上了车。
一路开的极稳,傅云辰特意把车速放的极缓,硬生生的把一辆法拉利开出了上海大众的速度。饶是这样,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傅云辰还是被盛可吐得的满身狼藉。可是这人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伸出那几万块的袖子去给神志不清的小女人擦嘴。
倘若时光停留在这里,那么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在这个春寒料峭的夜里,身形狼狈的男人扶着一个醉酒的女人,在这漫天的月华下,神情专注而温柔。
爱情是什么?其实爱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飘渺,爱情就是在你最狼狈的时候,TA不嫌弃,甚至愿意把自己搞得比你还要狼狈不堪。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上了楼,傅云辰把盛可抱上床,又温柔的为她脱了衣服,这才起身到浴室把自己整理清楚,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块热毛巾。女孩子年轻的酮体就在眼前,此时更是睡得昏昏沉沉,缩成一个虾米状,梦中还皱着眉头嘤咛着。
傅云辰只觉得丹田之处陡然间升起一股燥热,顺着全身的经脉行走于各个角落。卧室里只开了壁灯,淡淡的橘色灯光洒在盛可的脸上,合适、适合。傅云辰在那一秒,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使。
他站在原地足足做了五次深呼吸,才慢慢替步走过去。他光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发不出一点声响。
盛可睡得正熟,梦中嘟着嘴。她的唇形极美,不薄不厚,此时在橘色的灯光下显得益发性感,傅云辰心念一动,终于还是没忍住,低头吻了上去。
她的唇真软。
这是傅云辰这一刻唯一的想法。
女孩子特有的馨香充斥在他的唇齿之间,还带着淡淡的红酒的味道,傅云辰迷醉,此时吻得益发的深入。直到无意识的小女人小声的呻/吟,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人,如果仔细看,就一定会发现,此时傅云辰的眼睛里的神情,不单单是专注。
那种至死方休的浓烈,渲染的卧室里每一个角落都泛着火光。
云市的春夜,凉意袭人,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傅云辰缩缩脖子,俯身下去把被子为盛可拉好,又轻轻的掖好被角。梦里的小女人无意识的抓着她的胳膊,嫩滑的小手一片温热,傅云辰心下一暖,下一秒,却又如遭雷劈。
两个人挨得近,傅云辰此时便清清楚楚的听到床上的小女人嘴里的呢喃,她叫的是——阿齐。
傅云辰在那一秒,一下子跌进了一个不见底的深渊,就像上一秒还在天堂玩耍,下一秒却一脚踩进了地狱一样,那种落差强烈到,傅云辰这一生都不想在尝试第二次。就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遭遇了一次痛不可言的暗恋,被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痛苦的成长。
我记得傅琪曾经在微博上发表过这样一段话,感动万千网友,他说:人只有在年轻时,才会那么投入去爱。每一个受情伤的人,都有渴望被爱的心,所以才会不设防,令人可以随意刺疼。男人也好,女人也好,真爱都是件奢侈的事情,真心就那么多,用完就没了。好好爱,不要伤害TA,等到人的心坚强起来,就老了。真的,再不相爱,就老了。
傅云辰跋涉千里,只身来到云市打拼,到如今一手一脚挣下这么大的家业,他以为他是无坚不摧的。其实不然,每一个人都会有弱点,总有那么一个人是可以伤害的到他的。盛可之于傅云辰,便是如此。
一个男人一旦爱上一个女人,就有了软肋,便向那个人敞开了“忍辱负重”的卖国之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唐明皇八百里加急,只为取那最新鲜的荔枝。他们纵然不是明君,可是抛开历史不谈,他们又何尝不是情圣呢?
夜色黑甜,傅云辰光脚站在地上,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人良久,久到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沁着刺骨的寒凉,才终于转身。没有得到纾解,没有冲冷水澡被迫降温,淡淡因为那样一个名字,傅云辰身上的那股子邪火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灭了。
薄齐修,薄、修、齐。
傅云辰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每念一遍,都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拆开来大卸八块。
—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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